“可事实就在眼前!”最后一位一直沉默闭目的白眉老者(埃里克长老)缓缓睁开眼,他的眼神深邃如同星空,“印记是真的,源石的反应也是真的。唯一的解释是,我们对于‘龙裔’的认知,或者对于‘混沌归墟’的认知,出现了巨大的偏差。又或者……此子本身,就是一个前所未有的‘异数’。”
“异数?我看是灾星!”索尔长老冷哼一声,“混沌归墟之力,乃万物之敌!一旦失控,后果不堪设想!我建议立刻将其严密控制,甚至……彻底清除隐患!绝不能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印记,而给圣地带来灭顶之灾!”
“不可!”蕾娜将军立刻出声反对,虽然她也心存忌惮,但更保持着一份冷静,“索尔长老,且不说清除他可能引发的未知后果(比如印记反噬或者其他),单凭他能引动混沌归墟之力这一点,其研究价值就无可估量!或许我们能从中找到对抗‘那边’侵蚀的新方法?甚至揭开更深层次的世界奥秘?”
“研究?蕾娜,你这是在玩火!”索尔长老厉声道。
“好了。”格伦长老打断了争执,他看向一直沉默的墨菲大师,“墨菲,依你看,此子……可控吗?或者说,有转化的可能吗?”
墨菲大师沉吟良久,才缓缓道:“他的力量现在还极其微弱,远未到失控的程度。而且,他似乎并不能主动掌控那种力量,只是在极端情况下被动激发。至于转化……”他摇了摇头,“混沌归墟的本质就是湮灭和虚无,想要将其转化为生机秩序之力,恕我直言,难如登天,甚至闻所未闻。更大的可能,是他在力量增长的过程中,先被其反噬消亡。”
密室内再次陷入沉默。
一个拥有传说中救世主印记的人,却同时蕴含着灭世般的力量种子。
这简直是上天开的最恶劣的玩笑。
“或许……还有另一种可能。”白眉的埃里克长老再次开口,语出惊人,“古老的预言中,从未明确说过‘龙裔’一定是光明的代言人。‘龙’之形态,本就变化万千,既能创生,亦可毁灭。是否存在一种可能,这混沌归墟之力,并非是他的阻碍,而是……他真正力量的形态?一种不同于我们所知、更加古老、更加本源的‘龙之力’?”
这个想法太过惊世骇俗,让其他几位长老都露出了愕然之色。
“埃里克,你的想法太危险了!”索尔长老立刻驳斥。
“但并非完全没有可能,不是吗?”埃里克长老平静地反问。
格伦长老揉了揉眉心,显然也感到无比棘手:“无论如何,此子关系重大,绝不能简单处置。蕾娜。”
“在。”
“加强对他的看守和观察,满足他基本的生存和恢复需求,但严禁任何人与他进行不必要的交流。尤其是关于印记和测试结果,一个字都不许泄露给他!”
“是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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